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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年七月十一,龙藏寺,天气晴成都Bi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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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地位曾与文殊院、昭觉寺相当,现在有名的宝光寺,不过为其从寺。寺庙大雄宝殿四璧的明代壁画,9幅,共平米,远多于新津观音寺,是川西最大的明代壁画。

上面绘就善财童子五十三参、天龙八部、华严世界二十四诸天、华严经变等佛教壁画,更是四川明代壁画中内容最丰富的一处。另一个“最”是,它山门前的古老石狮,川西最大,皆为公狮。

精华远不止于此。鼎盛时期的它,一度还是四川民间规模最大的刻印中心。寺庙中的碑林,汇集苏轼、*庭坚、董其昌等人的珍品……

这座以龙藏为名的古寺,如今却寂寂无名。里面无香火,无僧众,无游客,它静立于距离市区相当之近的新都新繁。我也只是最近从一位专注四川周边佛像古建的博主那里得知龙藏寺的存在,实在。

它似神龙,或世外高人,且就在身边。当然要去拜访。

龙藏寺所处的新繁,如今是一个以泡菜产业和家具制造出名的地方。稍微上点年纪的人清楚,新繁还有一座荣*校,医院。

从年始建起,这里就承担起全省各个革命战争时期及国防建设中负伤致残的一至四级伤残*人住院、康复和休养任务。四川省革命伤残*人休养院也是全国最大的医院。

年,《南方周末》曾在抗美援朝战争结束60周年之际,特地前往新繁为幸存的 残疾*人拍摄了一组写真。刊登出来,横跨两页的版面,至今让人印象深刻。

医院。始建于唐朝,如今建筑大多为明清的古寺正位于其中。进医院大门,往右,遇见亭子、牌匾、对联,掩映在树绿和天蓝中的龙藏寺便现身。

如果没有寺名的牌匾,远观它更像一座无人居住的民居合院。除了神兽石狮子,不见神明造像,不闻佛音缥缈。生活在里面的人路过,也就路过,每日都和寺庙打照面,如此这般,似乎习以为常。

仅仅是围着围栏行走,幽静寂寥、未经雕饰中,都能看见古朴的美感。什么叫做锦官城外柏森森,龙藏寺山门前后便是。

百年柏树粗壮高耸,楠木银杏为点缀。房前屋后,桂花一棵两棵,肆意生长,不管行距。雨打,花落于草间,香味更加温润沁人。

屋后小溪,古树斜立。古树和古建隐隐约约的辉映,始终朴实无华。石碑石狮大钟和牌匾不会说话,但他们每一个都在努力告诉初次造访者,龙藏寺绝非等闲。

大朗禅师是龙藏寺清代开山祖师,寺庙山门前的碑亭正是为了纪念他而修建。上面悬挂的“可中”和“八功德池沿觉路,六恒沙佛聚虚空”的对联,皆为大朗禅师第九世传人雪堂所书写。

这是喜欢碑帖,喜欢书法之人更不应该错过龙藏寺的理由。清咸丰年间,嗜好书法的雪堂在龙藏寺内创立碑林,后不断将其求得的两百余幅名家的手迹或拓本,请求工匠刻于碑石之上。其中就有包括苏轼、*庭坚等人的杰作。

碑石现大多已经转移到新都桂湖进行保护,等待有朝一日,希望他们还是能够回到龙藏寺,回到他们本应该处于的位置,恢复“川西第一碑林”的荣光。

不过,也有部分石碑依旧存在于龙藏寺,后在其上建有亭子作为一层保护。内容有王懿荣书写的丁宝桢为大朗禅师请赐封号的奏折碑,*云鹄书写的礼部为大朗禅师请赐封号的奏折碑。

*云鹄是北宋大诗人*庭坚十七世孙,成都大慈寺的“古大圣慈寺”也出自他手。

山门前,两只布满青苔的巨大狮子,不再发挥看守的作用。周末,龙藏寺的古建筑群皆由围栏遮挡,入口紧锁,闭路电视24小时工作。只有在工作日,入口才会开放,供人进入。

从侧门进入寺庙内,甬道黑暗且长,柱子有虫蛀过,还能看到往日人在寺庙生活过的痕迹。中国大多数寺庙曾经有过这样一段历史,改做学堂,医院,或者民居。

龙藏寺也不例外。如今这座拥有三重大殿的寺庙,过山门看到的第一重,还有老的科室在四周的房间办公。在这里拍年代戏,大概都不用重新布景。

也曾经有段时间,龙藏寺是被当做居民的活动中心在使用,现在院中还保留有乒乓球台。

当同治十三年,雪堂大和尚传戒时,报国寺、文殊院、草堂寺、天台山、大慈寺等送来庆贺的“善超诸有”牌匾时,他们一定不会想到,旁边的一间房会被开辟为阅览室。

院中一百多年的桂树,是整个新繁最大的桂花树,在成都应该都排得上名,至少我还没见过哪里有这么粗的桂花。亭亭如盖,又远比遮阳伞更加巨大,正是香味最浓的时候。

在一些长期生活在龙藏寺附近的人心中,这里曾经就像鲁迅笔下的百草园。在进入第二重院落的时候,我大概能够感同身受。

荒废,粗狂。蛛网密布,蚂蚁在兴建于明成化元年的大雄殿前忙着搬家。古树依旧,绿草蓬松,底下养料一定很足。不知道能不能算幸运,在一堵墙中,我发现了一块石碑,不知为何遗留。

过了第一重院落,后面目前没有人在里面生活工作。大雄宝殿正在维修,里面搭建有脚手架。看不清佛,可能佛被移动到别处修缮,它们曾经被毁坏过。

也看不清壁画,壁画就在大雄宝殿之内。借着之前在新津观音寺看壁画的经验,我遐想了一下里面明代壁画的震撼。作家谢天开有幸见过,他曾经写道——

“吴带当风”,那些流畅的线条叫人想起唐代长安城内著名的佛教画家吴道子手法:“八面,生意活动”、“天衣飞动,满壁飞动”。这些形容的句子完全可以搬到这里来用,一点也不过分。

第三重院落额外加了一道门进行防护。杂乱之中,其中的藏经阁更加高且雄伟,它挺立上百年,罗汉松也生长了上百年。一眼远望,似乎还能看见三百年前,龙藏寺人在此忙碌地刻印诗文书籍。

四川民间规模最大的刻印中心和蜀派古琴根据地的光环一直都属于龙藏寺,曾经人们在寺中的阁楼上发现过多件雕版。

但这光环总是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似风中的烛光。

曾经寺庙中的风雅,也似乎渐渐远去。

那时候,名人雅士争相前往龙藏寺拜会雪堂,龙藏寺经常举办诗会雅聚。除了本土高官,其中,在雪堂去世的第二年,年春,朝鲜国驻清国使者崔性麟还在龙藏寺瞻拜雪堂墓,称雪堂是古人笔下所称道的“隐君子”。

我当天并没有觅得雪堂的墓。

不过,隐秘的龙藏寺,总有一天也会被修复得很好吧,更多的底蕴应该也会被挖掘出来吧。早在20年前,就有包括新都二中学生在内的人向报社投信,希望重视和保护好龙藏寺。

之后,媒体都断断续续对龙藏寺有过报道。也有专家学者或者*协委员在倡议。最为丰硕的成果,是在年,龙藏寺入选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当我在荣*校大门口的龙藏街拍下一个门牌号的时候,两个小孩先是问我,“你是不是摄影师”?然后,他们笑着跑开,“我们这儿是不是要发了”。

龙藏寺能不能恢复以前作为寺庙的鼎盛,我觉得都不重要。这好像也确实很难,关系极其复杂。看当地今年5月回复某网友的信息就知道——

只有一件事我觉得当下特别重要,房子要保护好,壁画要修复好。还能见到,可以传下去,就是最大的幸运。后面的事,就交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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